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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章:求親+震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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還記得那年郭聖通說, 自從有儒家之後, 再也不會有上陣帶兵打仗的後妃, 並且指天畫地的發誓, 如果有,她就去求親!

郭聖通相信絕不會有這種人, 怎麽可能會有呢?三綱五常都有了,內外有別, 皇後妃子出宮溜達一次都不容易,怎麽可能上陣打仗!結果就有了毛皇後, 符登領兵出征時敢讓她統領一萬兵馬,而且是對她的能力和為人放心,等到毛皇後力竭被殺的消息傳到地府之後幾年, 忽然有人想起老師、東家說過這話, 到處一問, 別人也想起來了。

學生弟子和門客們有男有女, 有人已經成婚兩三次, 也有死後至今未婚的,一聽說這事,都在夏侯徽的帶領下跑來起哄。

“老師您說到做到。”

“對啊,您當年可是對著閻君發誓。”遠程的, 閻君不知道這事。

“一言既出如白染皂。”

“以毛皇後的能力, 您去求親要是成功了利多弊少,要是不成也可以請她來加入我們,現在世道這麽亂, 增添勇士對我們好處頗多。”

到處游蕩的鬼魂多了很多,她們的牧場和農田都有點不安全……反正需要招募家丁。牧場太偏僻了,一旦被這些人入侵,派人去報官回來時那牛羊都被吃光了。之前繳稅時格外問過,城裏城外的犯罪很容易被巡查的鬼卒發現,遠一些的地方除非惡意滔天,大部分小的械鬥和盜竊會被忽視,得去報官。

郭聖通聽這幫人說的都很有道理,無可逃避,跑過來找老師抱怨。進了蜃樓地獄中,見到老師在和健壯有力的孟光掰手腕。

孟光原本是校尉,但打人時總是下不去手,她是富戶女子,是文人的妻子,可沒經歷戰爭。雖然力氣很大卻不夠果斷,就被人取而代之,正好可以安心照顧丈夫。今日被請來做客,喝著酒就開始掰手腕,她還挺高興:“獄尉如此苗條,竟然這樣有力氣。”

呂雉笑道:“機緣巧合罷了。”安安靜靜的汲取陰氣當然有力氣:“你如今賦閑在家,沒有什麽打算麽?”

孟光真沒有打算,和丈夫有飯吃就都滿足了,既然可以給人打短工為生,對現在的生活更是無比滿意,非但衣食無憂還有自己的宅地。她當年三十歲沒出嫁,只想嫁給英俊又才華橫溢的(男神)梁鴻,如今梁鴻的樣貌恢覆成年輕的樣子,多麽快樂。聽他說話聽不夠,看他寫的文章和他的樣貌也看不夠。

“我喜歡照料丈夫的一日三餐,為他研墨,為他制衣裳。粱郎穿葛衣和絲衣時判若兩人,葛衣布巾俊秀疏朗,仍比別人顯貴,人皆稱讚的嵇康衛玠也比不上他。穿絲衣時,看起來有些俗氣的可愛。”

呂雉:我瞅著不如嵇康好看,衛玠長得好就是太瘦了。“是呢,樣貌人品都好。”

郭聖通:什麽叫俗氣的可愛?“你們是佳偶天成。”

郎君負責才貌,你負責欣賞他的才貌,梁鴻的確是個好男人,在一群薄情男女之中尤為可貴。

孟光不好意思的嘿嘿樂,對面這倆人都是點頭之交,也知道她們倆一個再婚一個至今孤身一人,處於道德考量就別再說自己活得有多幸福:“你這裏花開的真好,還有魚。”

呂雉看了看湖裏的帶魚,這魚也挺神奇的,到現在還沒發現自己已經死了,換到湖裏之後每天游來游去,單純又快樂:“我這地獄也算獨此一份,地府中的花好養活,怎麽種都行。現在市面上新胭脂你們用了麽?段巧笑做的,米粉、胡粉摻入葵花子汁,做成紫粉,抹起來特別白,還比鉛華自然些。最近又研究著做胭脂,用朱砂和一種紅花草,做出來紅艷艷的,調淡了是橙紅色。”

塗在嘴唇上她覺得特別閃耀,有種異樣情調,去給丈夫看,他說‘你吃了橘子皮麽?’

不巧,孟光從來不化妝,郭聖通近些年也不化妝。倆人就靜靜的聽她說。兩人倒是能聊一聊畜牧業與燉菜羹的關系。

過一會就聊不下去了,孟光要了兩只白菊花,拿回去插花瓶看著玩。

郭聖通抓著老師的袖子:“老師!她們逼我去向毛皇後提親!”

呂雉當初也聽過她的豪言壯語,郭聖通不提這事還好,提起來就讓她也興奮:“你去呀!大凡皇後能有幾個活的幸福?生前不能也不敢,死後必然有所動搖……不過這毛氏到未必。她既然能帶兵,必受信任,和丈夫的關系不會差。”

郭聖通:“出爾反爾會降低威信,她不答應雖然好,我卻說不出口。”跑去和一個不認識的年輕女人提親,那不就是耍流氓嗎?要說和她約架,那成,這個不行,太難以啟齒。

呂雉笑著伸手摸她頭發:“你怎麽糊塗了,準是死的太久。地府的婚事是自己去當面講,人間的風俗還是派人去提親,誰叫的最歡,你就讓她去負責此事。哎,我這些年還沒問你,你服勞役了麽?”

“老師英明!我本打算拿稅抵勞役,不同意,又想派人代為服勞役,他們也不同意。只好去做事。我藏拙,只做了文吏,搬運整理卷宗。。。夏侯徽最熱心此事,我都被她說動心了,這要是,她要是把毛氏也給說動心了可怎麽辦呢?”

呂雉大笑:“說不準你見了她就要愛上她呢。”

郭聖通臉上紅透了:“老師,您別笑了,我至今見了多少美人?身邊女多男少,我何曾愛上過誰?”

“唉,此言差矣,你忘了我見猶憐的典故?桓溫整天忙的不見人,他那妻妾整日把臂同游,地府的壯麗景色被她們看遍了。司馬氏倒是好運,桓溫過去不敢納妾,李氏是第一個,她持刀想殺,見了面又不忍心下手,如今竟逍遙快活起來。”

這次提親果然毫無疑問的被拒絕了。

毛皇後沒罵人,對於地府女女可以成婚有些疑惑,還有點不好意思:“我們夫妻恩愛,不打算分離。再等幾十年等他來了,還是要團圓呢。禮物拿回去,請回,不必有此妄想。”

夏侯徽:“一點薄禮不必如此,我家老師仰慕毛皇後驍勇善戰,就算提親不成,也可以交個朋友。”

毛皇後嘆了口氣,湊近屏障對她小聲說:“兵敗被擒,怎敢言驍勇。”

“勝敗乃兵家常事,我們都知道是符登指揮失策。歷史上被擒的勇將起碼能湊夠兩只手的數目,你不要妄自菲薄。”

向寡婦提親並非侮辱,有道是一家女百家求,有人去彬彬有禮的提親,這不丟人,反而顯得被提親的人很好。

次年,毛皇後的丈夫符登兵敗被殺,秦(前秦)又滅了一次,也死下來了,倒是夫妻團圓。

團圓了也不快樂,符登惱怒且煩躁,苻堅沒法理直氣壯的罵他,氣氛很壓抑。

司馬家全體:嘻嘻嘻。

夏侯徽為之惋惜,暗恨自己當時在忙,想起來時晚了。

經歷六個皇帝,三次垂簾聽政,前前後後四十多年的褚蒜子退居深宮頤養天年,才八年就死了,下來和丈夫以及關系並不算太和睦的侄子、堂弟團聚,聽說有人敢向皇後提親之後震驚了好一會,嗯,她聽說毛皇後敢親自上陣打仗時也驚的夠嗆。分屬敵國的兩名皇後雖然同在小帝鎮,卻互不來往。

褚蒜子:“司馬曜和司馬道子互相扶持,從王氏手中搶回了一些權力,重新提拔了寒門子弟,我看他必能一統天下。”

現在人間還有兩家秦國(後秦、西秦),四個燕國和兩個涼國,以及一支獨大的晉國。

唯一不變的是莫高窟還在繼續修建,占領那個地方的皇帝不論是誰,都覺得應該修。

扶蘇拿著地圖研究了半天:“阿盈,你說是我越來越懶嗎?我不想記錄燕國歷史和燕國的皇帝。不想寫了,趕緊一統天下吧,誰家都行。”他原本精心繪制每個朝代的地圖,並且每逢大戰和大變革就重新繪制一遍。也記錄人間的歷史,這是父親原先愛做的事,在帝鎮中一直堅持在做,現在雖然離開了帝鎮,還在堅持,但現在遇到慕容家真的煩了。

每個慕容燕國,每段時期,都在內鬥,政變,篡位。記錄這些根本沒有意義,也不需要分析,現在簡直回到了春秋戰國時期,不,春秋戰國時期還比這時候好一些。我記這些東西幹什麽……現在熟練到能徒手繪制地圖,但不值得。

劉盈正趴在桌子上搭建他新買的一套木塔模型——就是匠作監裏的人做來賣給他的。全部是嚴絲合縫的榫卯結構,七層高,除了瓦片是直接雕在木板上之外,剩下的步驟全都能插拔。裏面也有拇指指節大小的小銅佛,七層的六角寶塔,每一面塔的門窗都能開合,裏面就有一尊佛。聽說是按照人間一座什麽塔的造型做的,頗有特色。

扶蘇認真反思了一會自己是不是有什麽問題,拿金桔丟過去敲他後背:“阿盈,別玩了,過來看看正經事。”

劉盈慢吞吞的轉過身:“各個地獄都有收入,就連母親那裏也有人高價買花,我也想做點什麽。”俸祿根本不夠花,住在城裏便於買東西又不用每天被墨子扣住,花銷劇增。每天出去吃頓飯,逛逛街,看見可憐人施舍兩把錢,買點好木料、人間的祭祀下來的奇怪水果、和奇石異香、絲綢字畫,沒錢了。好幾個月連著扶蘇哥哥的俸祿一起花光,這樣可不好。在這麽花下去,就得去找母親要錢或是變賣自己的陪葬品……太丟臉啦!

在學著給自己賺錢。思考現在信佛的人這麽多,我要是賣佛塔會賺很多錢吧?這樣很好做。賣成品還是賣組裝的?不知道閻君會不會禁佛?

扶蘇漫不經心的研究這堆死了的和活著的慕容:“花我的,錢留著也沒有用。”

“你要是缺錢了呢?”劉盈嘆氣的加上塔尖:“我生前不過是有些酗酒,花不了多少糧食,死後,一開始也很節儉,怎麽到現在越花越多了。”前兩天買的玉石花了半個月的俸祿,有點貴了。

“那時候自己釀酒自己喝,還有祭品貼補,自然多。”現在的俸祿不少,那也沒多到皇帝的祭品那麽多。而且花錢更容易了。扶蘇想了想:“你若缺錢,不如做一個機關木人拿去賣,或是攻城器械,我認識那些人都很想買。”

“那不行,我親手做的東西,怎麽能賣給別人?”誰知道他們拿回去會不會珍惜,那都是我的心血。

“阿盈,你親手做的東西,被你自己生氣踩碎好幾件。”

劉盈有些生氣,迄今為止他做的東西成百上千,從來都是用在自己家,父親的機關木人,母親的妝奩首飾盒,扶蘇哥哥放滿架子的軍事器械模型,拿給閻君看的建築模型,給夫子幫忙做的大型機關,從來不賣:“那也是我自己的事,你見過誰讓自己妻子養蠶織布然後拿去賣?”

說完之後他就覺得不對勁了,好像……女人們養蠶織布就算為了賣錢啊。

扶蘇笑而不語,招招手。

劉盈假裝自己啥也沒說,湊過去看了看:“這塊的皇帝不過平平,倒是大臣們更值得一寫。王家篤信道教,這幾代子孫名字裏都帶有‘之’字,排輩奇怪,也叫人不好記。”

倆人探討了一會佛教傳入中國帶來的影響,以及莫高窟究竟有什麽意義。

西域傳進來的壁畫風格雖然好看,未免勞民傷財,還不如修造宮殿彰顯大國氣象。

涼國當年開始修建莫高窟,然後呢,涼了。

聊佛教就得說起道教,聊來聊去:“去看看那挪到百裏之外的作坊?”

“哪裏沒什麽意思,地府的松脂不夠多,種的松樹才長了十多年,雄黃又有些少,他們正在尋找雄黃礦。”

劉盈目前屬於墨子的機關木匠小組,不需要關註雄黃礦,關註雄黃礦的只有畫師和爆竹作坊,還有地府的煉丹愛好者們:“雄黃礦耗盡了?”

“那也未必。”扶蘇非常謹慎保守的告訴他:“只是目前開采的一個礦耗盡了,最近在尋找的時候找到了鉛礦、銅礦、鐵礦、銀礦、還有煤。”

劉盈撚著小小的金桔:“就是沒找到雄黃?”

“對。”

“那回去看看阿嫣吧,上次見她是兩個月前啦。她總不願意搬出來,要是嫌我們這裏嘈雜,嫌家中空曠無人,可以去蜃樓住嘛,那裏風景獨好。他們現在被關了禁閉,出不來,阿嫣會覺得很煩吧。”

這個建議好,試圖保持兒女雙全狀態的扶蘇欣然應允,拎起之前買的一包身毒風(印度風)肋侍菩薩同款瓔珞,一包茶葉,還有兩把肉串,乘船回家。

帝鎮的禁閉尚未結束,歡歌舞蹈也沒有結束。

曹叡抓著郭皇後的袖子:“彈一曲嘛~彈一曲好不好?”這和他生前一樣,只不過生前抓著太後的袖子要她彈琵琶時,被大臣噴了一頓,只得悻悻作罷,現在不僅沒有人說他,還有其他人起哄。

“來呀~”

“好啊。”

“就是嘛,不能我們跳舞給你看,你什麽都不幹。”

郭皇後心說:我的琵琶彈的還行,但只有趙皇後的舞能與之媲美,漢景帝你跳舞就是揮揮袖子伸伸腳,轉圈圈,你自己倒是高興,別人看著沒什麽。

趙飛燕正試圖給自己滿腦袋的頭發全都分成一縷一縷,擰成佛像上的螺髻樣子,以便跳她新編排的一段臆想中的印度舞。雖然沒聽過印度的音樂,也沒見過印度服裝,也不看佛經,但她覺得她可以。一

拍巴掌:“這麽多年了!我還以為你的螺鈿琵琶是擺設呢。來嘛,笙管笛簫我都有,就缺琵琶。嗯哼~生前哪能想到有這麽多皇帝會為我伴奏,我可真是艷福無邊。”

她這些年成語水平沒有進步,學了一些,卻又開始亂用。

一個纖細美艷潑辣的年輕女人,不論說什麽都是賞心悅目。

曹操、曹丕也要她彈:“久不聞魏樂。”

“不必害羞拘束,左鄰右舍都是熟人。”

郭氏沈吟了好一會:“並非我故意推托,實在是許久不練,早已生疏了,容我練習幾日。”

扶蘇和劉盈下船走進帝鎮時,忽然聽見竹林中一陣快而不亂的琵琶聲,從一開始的緩慢到彈撥自如。扶蘇:“胡人不分男女,都喜歡在馬上彈琵琶。”

“他們閑的開始自力更生了,我有些想念劉欣。”想念他的嘴欠,想念他挨揍的樣子。

扶蘇對此不置可否,現在有工作多充實,比過去看劉欣鬧事快樂的多。

琵琶聲過去,看到劉邦家裏還在蹴鞠,皇帝們徹底敞開了,一個個赤膊上陣,只穿著絝,互相沖撞。皇後們在旁邊美滋滋的看著,覺得自己的丈夫除了穩重威嚴之外多了些激情。

曹叡被一個健壯的胖子毫不留情的擠開,差點摔倒,纖細的美少年就是在體型面積上吃虧。

二人看了一會,悄無聲息的進了宅子,找到張嫣。小姑娘正在入靜,現在的樣貌是十幾歲的樣子,格外清幽雅麗,粉面桃腮,格外的優美動人。頭發簡簡單單的綰了一個垂髻,穿了一件赫赫生輝的銀白色錦衣,也不知道衣服和人哪一個更白。

扶蘇要伸手拍她的手,叫醒她。

劉盈把瓔珞擱在桌子上,手裏的羊肉串……像一束花一樣插在花瓶裏:“且慢!咱們把阿嫣悄悄搬走怎麽樣?帶她去蜃樓,看看她過多久才有反應。”

扶蘇想也不想:“不好,突然醒過來一看換了地方,小姑娘會害怕。萬一她拿起金磚招呼過來呢?”

劉盈後怕的擦了把冷汗,是哦,這已經不是能逗著玩的小丫頭了。

張嫣慢慢悠悠的睜開眼睛:“別怕,碰我時我就醒過來了。你們都不忙麽?”

扶蘇摸摸她的頭:“再忙也能抽空回來看看孩子,你長大了。怎麽?有喜歡的人?”

張嫣:我是說劉盈號稱很忙,還有時間捉弄我?無所謂了。“一個人住,長大一些安全。”

扶蘇席地而坐:“我記得你好像從來不去蜃樓地獄,剛建設好叫你去看看,你去過一次,後來這些年再不肯去。夫人沒勸你搬過去麽?那裏不好嗎?”

張嫣答道:“你們感覺不到?那裏……滿是痛苦的氣息。”她還能隱隱約約聽到無數鬼魂的吶喊哭泣聲,還有那些受苦受罪的鬼魂所散發出的濃濃仇恨、敵意。那些花木比人間的更繁盛艷麗,正是在這種怪異氣息的滋養下。她還能感受到這些鬼魂發誓,一旦逃出生天,就要用最殘酷暴烈的手段折磨這些可惡的女人和獄卒。不知道為什麽,蜃樓地獄中的鬼魂的怨念比肉店地獄的更高。

或許是因為肉店地獄那些罪鬼怨恨的是花錢的客人,而蜃樓地獄中所有的怨念都凝結在呂雉身上。

扶蘇和劉盈面面相覷,根本感覺不到啊,就覺得花好看,餅好吃,去的時候自己帶上酒肉。可能這就是差距吧。

“帶了些肉串和茶葉。”

“這是新買的小首飾。”

張嫣試了試層層疊疊的瓔珞,搭在肩膀上,挺好看。只不過菩薩是直接光膀子穿瓔珞,她穿在錦衣外頭,抻了抻錦衣的袖子:“張春華最近有些怪怪的。”

扶蘇:“嗯,先不要管她,當今的皇後之中,褚蒜子算是優秀的,只是生性恬淡退讓,夫人為此惋惜。烤肉串吧,阿盈去看看存著的酒壞沒壞。”張春華嘛,自從那次司馬懿告狀之後,他就覺得這女人並不可靠,很有可能知情不報,在之後由於父親的報覆,他們祖孫四人都出去‘工作’了,張春華的兩個兒子也在其列,她肯定會恨自己。

劉盈先弄了一桶水,準備在誤喝酸酒之後洗舌頭用。封存了十多年的酒壇子搬出來,拍開封泥聞了聞,(⊙o⊙)?酒呢?酒怎麽不見了?又開下一個,咳咳咳咳酸了,聞著就酸了!再開了幾個都是這樣,直到最後一個,噢,哦吼,居然很香?

……

地府中人都在等晉國皇帝統一天下,他擁有淝水之戰的勝利,雖然有點沈湎酒色,趁著王羲之王獻之都死了盡力排擠王謝兩家,和自己提拔上來的司馬道子互相鬥爭,還寵信尼姑妙支音聽憑其收受賄賂影響朝政……但司馬家的確是最有可能統一天下的人。

最有趣的是,王猛的孫子王鎮惡也投靠了西晉,看來他在亂臣賊子和敵國之間做出了選擇。

又是漫長的幾年加班,由於司馬曜和司馬道子的酗酒人盡皆知,閻君們感覺情況不太好。酒有微毒,喝多了令人渾噩、不飲酒時也頭暈目眩,並且離不開酒。

璧上的水晶龍玦閃爍起來。

現在的晉國皇帝司馬曜被他的寵妃捂死了。

閻君:“……”

“帶他過來,皇帝被殺的遇刺的不少,頭一次聽說被捂死。”

“問問他到底怎麽回事。”

“這是什麽寵妃,是司馬道子送去的奸細麽?”

“難道是為家族報仇?”

“這比他亂吃丹藥把自己毒死的親戚(司馬丕)還可笑啊。”

“咱們問死者,兇手為什麽要殺他,這是不是有點好笑?”

“誰還不知道自己有什麽仇人?”

嬴政扶著桌子起身:“諸位陛下,我要休息一天。”這也太蠢了,不想說什麽,也不想見到這個笨蛋。最近見了太多的蠢貨,我得去看幾個聰明人緩解一下。

作者有話要說: 日更是肯定會日更的,只不過我現在在調整生物鐘,每天十二點之前躺下睡覺,六點半再爬起來繼續碼字,過去那些十二點之後寫出來的兩千字會晚一點,寫完就發出來,給我一點時間,把生物鐘調整好就好了。

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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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
【1】琵琶在秦國時就有了,只不過和現在的不太一樣。我查資料的時候看到曹叡這件事,是真的。還挺萌。

【2】自己釀酒會有不可控的雜菌和甲醇產生,雜菌究竟是增添風味還是帶來有毒物質無法確定,甲醇是勁大且有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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